百章舆情观察：网信办亮剑，社交媒体热搜榜因被流量操控而成为 “清朗” 对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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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章舆情观察：网信办亮剑，社交媒体热搜 榜成为“清朗”对象​ ​ 9 月的一个清晨，杭州白领王女士像往常一样打开小红 书准备浏览今日热点，却发现热搜榜上“某明星穿搭细节”“某 艺人咖啡品牌”等词条占据了半壁江山，而她前一天刻意关注 的“育儿补贴新政解读”话题早已不见踪影。这种信息获取的 错位感，正是当下社交媒体内容生态失衡的真实写照。9 月 11 日和 20 日，国家网信办陆续通报小红书、微博、快手三 大平台因未落实信息内容管理主体责任被依法查处，引发社 会各界广泛关注。 一、社交媒体热搜热榜乱象丛生，流量操控下的公共讨 论空间异化​ 国家网信办通报明确指出，这几个平台存在“在热搜榜单 主榜高位呈现大量炒作明星个人动态和琐事类词条等不良 信息内容，破坏网络生态”“未落实信息内容管理主体责任， 在热搜榜单主榜扎堆呈现炒作明星个人动态和琐事类词条 等不良信息内容，存在泛娱乐化倾向问题”。这种内容生态失 衡并非偶然，而是平台流量至上逻辑长期运行的必然结果。 以“种草”出圈的小红书平台为例，其热搜榜已成为明星 琐事的“秀场”。百章舆情热搜榜单监测数据显示，一段时间 以内，热搜榜中明星相关词条占比高达四成，其中“某顶流明 星日常”“某艺人心情”等无实质信息价值的琐事类内容占比 较大，而同期关于科技突破、民生政策等重要议题的词条占比不足。这种极端失衡的内容结构，让不少用户感到困惑和 不满。“明明点了不喜欢不推荐，还天天推送明星八卦，这算 哪门子精准算法？”有微博网民的质疑道出了公众的普遍感 受。 更值得关注的是，明星流量与平台商业利益存在直接关 联。数据显示，明星相关内容的用户停留时间高于普通内容， 广告报价也更高。这种“流量——收益”的正反馈机制，导致 平台在算法设计中天然倾向于推送此类内容。据报道，当演 员赵某 8 月从微博转战小红书后，两天内粉丝量迅速突破 2000 万，创下该平台纪录，其“直播哭了”“去了面馆”等日常 动态一度占据热搜榜，形成典型的……案例。​ 微博平台的问题则集中在热搜榜单主榜高位呈现大量 炒作明星个人动态和琐事类词条等不良信息内容，破坏网络 生态的问题。某选秀节目两位选手的粉丝群体在平台上组织 大规模骂战，使用侮辱性词汇攻击对方，相关话题阅读量爆 发，但平台疏于管理。这种“粉丝互撕——流量暴涨——平 台……”的循环，暴露出网站平台履行主体责任和社会责任不 到位问题。 快手平台未落实信息内容管理主体责任，在热搜榜单主 榜扎堆呈现炒作明星个人动态和琐事类词条等不良信息内 容，存在泛娱乐化倾向问题，。据报道，有主播为博取流量， 在视频中表演危险动作、使用低俗语言，甚至诱导未成年人 打赏。 南方日报评论指出：“以‘种草’出圈的小红书，是时下年轻人非常喜欢的社交平台。然而，越来越多网友感受到，小 红书的推送正变得莫名其妙，动不动就是某明星动态，某八 卦新闻”。“约谈的是小红书，戳中的是大众的心酸……这些 平台，已经成长为具有‘公共基础设施’性质的大平台，却依 然唯流量是从，较少顾及公共利益、社会责任。”平台却将商 业利益置于社会责任之上，用算法操控替代价值判断。​ 二、舆论场网民声音与专家评论产生共鸣​ （一）网民态度呈现支持整治与理性担忧并存​ 百章舆情监测发现，网民对网信办的查处行动总体持支 持态度，正面评价占比达八成。“早就该管管了，打开 APP 全是明星八卦，有用的信息找不到”“支持网信办！算法推荐 不能只认钱，也要讲社会责任”“平台少推点明星琐事，多来 点民生新闻和有用内容”等评论获得高赞，反映出网民对信息 生态失衡的普遍不满。​ 针对赵某等明星占据热搜的现象，有网友调侃：“打开小 红书以为进了明星后援团，这到底是社交平台还是个人直播 间？”更有网友质疑平台算法的真实性“声称精准推荐，却对 用户不感兴趣的反馈视而不见，这不是技术问题，而是态度 问题。”同时，也有网民对平台整改效果持观望态度，认为“需要 建立长效机制，避免风头过后问题反弹”。这种复杂态度提醒 我们，网络生态治理需要精准施策、久久为功。​ （二）专家评论称算法不应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​ “《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》实施已 5 年，但部分平 台仍心存侥幸，将商业利益置于社会责任之上。此次对这些 社交平台的处罚依据明确，特别是针对热搜榜单这一核心环 节，释放出监管部门抓关键少数的治理思路”。 “平台不能以‘技术中立’为借口逃避主体责任。微信群‘谁 建群谁负责’的原则同样适用于内容平台，热搜榜单的每一条 推荐都应经得起社会价值的检验。” “平台算法需从‘流量至上’向‘价值优先’转变，从‘技术中 立’向‘责任嵌入’转变，从‘商业自主’向‘监管协同’转变。” 三、网信办亮剑深层原因是流量至上逻辑下的生态扭曲 某些社交媒体平台从商业逻辑到技术架构，从内容生产 到用户认知，多个维度的问题相互交织，共同催生了热搜榜 被流量操控的乱象。​ （一）商业逻辑对社会责任的侵蚀​ 社交媒体平台的推荐算法本质上是一种“注意力分配机 制”，当商业利益成为主要导向时，公共讨论空间的资源分配 就会出现扭曲。平台对公众知情权和参与权的剥夺，使得民 生议题、科技进步、文化传承等具有长期价值的内容被边缘 化，形成“劣币驱逐良币”的恶性循环。​ 相关报道显示，头部 MCN 机构与平台之间通常存在“流量包销”协议，MCN 机构负责生产符合算法偏好的内容，平 台则提供流量倾斜，双方按广告收益分成。这种模式下，内 容质量让位于流量指标，导致低俗化、同质化内容泛滥。更 值得警惕的是，部分 MCN 机构通过“刷单”“刷量”等方式制 造虚假流量繁荣，不仅破坏了互联网生态，也扰乱了正常市 场秩序。​ （二）算法黑箱造成公众信任度下降 社交媒体平台的算法推荐机制具有高度复杂性和不透 明性，形成所谓“算法黑箱”，这给监管执法带来巨大挑战。 一方面，平台掌握算法解释权和数据控制权，监管部门难以 全面了解其运行逻辑；另一方面，算法迭代速度远超监管规 则更新速度，形成“监管滞后”现象。​ 据网民爆料，有些平台为规避监管，采用“动态阈值调整” 策略，在工作日低谷时段加大明星内容推荐比例，在监管巡 查高峰时段则临时调整算法参数。这种“猫鼠游戏”反映出传 统“事后监管”模式与算法时代治理需求之间的不适应。 算法黑箱的存在还导致公众对平台的信任度下降。当用 户发现自己的信息获取被无形之手操控，当“不感兴趣”的反 馈被系统无视，平台与用户之间的契约关系就会遭到破坏。 长此以往，不仅会降低用户体验，更会侵蚀社交媒体作为公 共信息平台的合法性基础。​ （三）对青少年价值观的不良影响​ 明星琐事类内容的过度传播，对青少年群体的价值观塑 造产生负面影响。教育专家指出，青少年正处于价值观形成期，长期浸泡在明星八卦、娱乐至上的信息环境中，容易形 成“颜值即正义”“流量即价值”的扭曲观念，对学习、劳动、 奉献等正向价值的认同度下降。​ 快手平台“青少年模式”失效问题尤为突出。监管部门检 查发现，该模式存在技术漏洞，未成年人可轻易绕过限制浏 览不良内容。这种保护机制的形同虚设，让家长群体忧心忡 忡。教育部门的调研显示，不良信息接触与青少年网络成瘾、 学习成绩下降等问题存在显著相关性，已经成为影响青少年 健康成长的重要隐患。​ 四、从“娱乐至死”到“价值回归”，热搜治理需要“长期主 义” 热搜泛娱乐化问题并非单一平台的偶然失误，而是“算法 逻辑、商业利益”等共同作用的结果，其危害已从“信息失衡” 延伸至“思维退化、社会失焦、青少年价值观误导”。对平台 而言，需做好“短期流量收益”与“长期社会责任”的权衡。泛 娱乐化或许能带来一时的用户活跃度，但最终会因“缺乏价值” 被用户抛弃。对监管部门而言，需推动“算法透明化”与“常态 化监管”，避免“运动式治理”。对主流媒体与网民而言，需主 动参与热搜生态建设，让“有价值的内容热起来，无意义的内 容冷下去”。 正如海报新闻所言，“真正值得被看见、被铭记的，从来 不是无意义的娱乐喧嚣。”只有各方摒弃“短期思维”，坚持“长 期主义”，才能让热搜榜从“流量竞技场”变为“价值展示窗”， 让互联网公共空间回归健康、多元、有活力的生态，为国家治理、社会进步、青少年成长提供正向支撑。